车的热成像仪上,瞳孔里映出数十个闪烁的橘红色光点。
那些155口径的怪物正在校准射击诸元,炮管仰角让他想起老家教堂的管风琴。
&34;蜂医前辈,左翼弹坑区有热信号活动!&34;他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这是他们在炼油厂战役后发明的暗号。
蜂医的医疗包在颠簸中撞开,止血凝胶管在舱内乱飞。
这个总把阵亡战友名牌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的医护兵,此刻正用牙齿撕开肾上腺素注射器的包装:&34;妈的,是哈夫克猎兵队!他们带着&39;毒刺-7&39;反坦克……&34;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某发炮弹在步战车右前方五米处炸开,预置破片将侧面反应装甲撕开脸盆大小的缺口。
驾驶员猛打方向盘,深蓝的头盔重重撞在舱壁上,他尝到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却仍死死按住正在给伤员包扎的蜂医。
威龙的手指在火控面板上痉挛般跳动,骨折的左手小指以诡异角度反折着。
当&34;绝影&34;的主炮完成新一轮装填时,他看见全息瞄准环里闪过某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辆ztz24d“绝影”主战坦克正在沙暴中蛇形机动,车体侧面用白漆画着三把滴血匕首,代表三天内击毁的敌军坦克数量。
&34;穿甲弹装填完毕!&34;装填手嘶哑的吼声里混着血沫。
威龙的拇指摩挲着发射钮,突然发现两公里外的沙地出现异常隆起:&34;地下载具!三点钟方向!&34;
红狼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亲眼看着某辆zbd25被钻地炸弹掀上天空,三十吨重的车体在空中解体,乘员们的残肢像坏掉的木偶零件般散落。
当战术终端弹出&34;天蝎座&34;完成射击准备的警报时,他的瞳孔里燃起某种冰冷的火焰:&34;全单位注意,解决他们的炮兵阵地!&34;
十七辆幸存的ztz24d同时释放烟雾弹,紫色烟幕在沙暴中翻涌成幽灵般的巨蟒。
红狼将染血的绷带缠在灼伤的右臂上,战术终端显示外界温度已升至58摄氏度。
当第一波h-100无人机群刺破云层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