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梯已经停运,他们踩着满是弹壳的台阶下到中央大厅,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票务中心被改造成了临时堡垒,防弹玻璃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祥子优雅地靠在前台,手枪抵着一个孕妇的太阳穴。
她身后站着四名穿着商务套装的女性随从,每人手中都控制着三四名人质——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甚至还有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
\"啊,威龙队长。\"
祥子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比预计的晚了三分十二秒呢。\"
威龙的枪口微微下垂,但手指仍紧扣扳机:
\"放开人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祥子轻笑一声,左眼下的泪痣在夕阳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今天换了一身香奈儿的套装,珍珠项链在颈间微微晃动,看起来像是来参加下午茶会的名媛,而非制造屠杀的刽子手。
\"逃?\"
她歪了歪头,\"我为什么要逃?游戏才刚刚开始呀。\"
她突然抬手一枪,子弹擦过威龙的耳际,打碎了身后的电子时刻表。
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时,十五名人质同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退后。\"
祥子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否则下一枪就不是警告了。\"
威龙咬牙打了个手势,gti小队缓缓后撤。
骇爪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显然在计算强攻的成功率,但最终也不得不跟着后退——
人质太多,而且祥子的站位完美地位于所有狙击死角的交叉点。
威龙的身体纹丝未动,但覆盖在面罩下的脸部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限,牙关死死咬住,几乎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咯咯声。
他握着步枪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红色的电子目镜死死锁定着上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和那支随时可能夺走幼小生命的凶器。
头盔内置的战术显示屏上,孕妇放大的脸部特写占据了一角,那双盈满泪水、充满无助和哀求的大眼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