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侧,若叶睦少佐如同最完美的影子。
一身与祥子同色系的及膝裙装,衬得她肌肤愈发冷白。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姿态无可挑剔,却僵硬得如同橱窗里的人偶。
那双标志性的、深潭寒冰般的眼眸直视前方,空洞得映不出任何光影,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留下一具精密执行指令的躯壳。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
右侧,三角初华少佐则呈现出另一种紧绷。
她依旧穿着笔挺的陆军少佐常服,墨绿色呢料,金色绶带,擦得锃亮的铜扣一丝不苟。
然而,过于僵硬的坐姿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年轻的脸庞上努力维持着肃穆,但微微颤抖的唇角和不自觉地吞咽动作,泄露了这位初次踏入帝国权力最核心禁地的年轻军官,内心是何等的震撼与惶恐。
每一次窗外巡逻士兵的靴跟叩击声,都像鼓槌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轿车最终停在一扇巨大的、由整块黑檀木雕刻着菊与刀纹章的门扉前。
没有卫兵上前开门。
车门无声地自动滑开。
冰冷刺骨的夜风瞬间灌入,带着皇居深处特有的、混合着陈年线香、古木和石头的阴冷气息。
一位身着传统墨色丝绸羽织袴、身形佝偻如虾的老者,如同从门扉的阴影中直接浮现出来。
他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层层叠叠,几乎淹没了五官,唯有一双眼睛,浑浊昏黄,却如同千年古井,深不见底,沉淀着无尽的岁月与秘密。
他便是侍奉了德仁、文仁、悠仁三代天皇的内大臣——
德川忠正。
“丰川大佐,”老者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枯叶摩擦,“请随老朽觐见。”
他没有看初华,也没有看睦,仿佛她们只是祥子携带的两件无关紧要的行李。
祥子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如同经过最精密的测量。
“有劳德川大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