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茶果岭追击祥子时留下的纪念品,子弹擦过肝脏,差点要了他的命。
窗外的香港天际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泡防御塔的蓝光已经恢复平时的柔和亮度,仿佛前几天的轨道轰炸只是一场噩梦。
\"记者们已经在楼下等了四小时。\"
红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调整着机械臂的固定带,\"《南华早报》、《明报》、甚至bbc……都想采访"香港守护神"。\"
威龙摆摆手,视线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
\"伤亡报告?\"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凝重。
露娜翻开平板:
\"驻港部队牺牲27人,飞虎队重伤12人,普通警员……\"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有陈司机的追悼会定在后天。\"
威龙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那个老司机满是老茧的手紧握操纵杆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威龙撑着坐起身,靠上床头,感受着身体里那股久违的、属于“活着”的暖流。
他看着眼前这群伤痕累累却精神亢奋的队员,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涌动——
是庆幸,是后怕,更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踏实得像块石头。”
威龙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忍着伤痛站起来:
\"我要去个地方。\"
“前辈,溜达去?”
深蓝眼尖。
“嗯,活动活动筋骨。”
威龙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提具体去向。
他抓起床尾搭着的病号服外袍披上,动作牵扯到沉睡的肌肉,带来一阵微酸。
推开病房门,走廊里又是另一番景象。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更加浓重刺鼻。
日光灯管发出低沉的嗡鸣,将一切都照得惨白。
护士推着叮当作响的药车快速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穿着病号服的伤者或坐或躺,脸上大多带着麻木或隐忍的痛苦。
偶尔能见到一两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神情疲惫焦虑的探视者。
这里弥漫着一种大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