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颠簸将威龙从短暂的思绪中拉回。
车子终于驶入了立法会大楼的地下专用通道入口,将那片疯狂的闪光灯丛林甩在了身后。
通道内光线昏暗,只有惨白的led灯光照亮着混凝土墙壁,空气里弥漫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和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潮湿气息。
车子停稳,车门打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中央空调冷风的空气涌了进来。
“威龙同志,专用电梯直达休息室。”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佩戴耳麦的gti安保干员拉开车门,声音简洁有力。
威龙点了点头,提起手提箱,迈步下车。
锃亮的皮鞋踩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他快步走向专用电梯。
电梯内部是冰冷的金属质感,光滑如镜的墙壁倒映出他此刻穿着便装的挺拔身影,以及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冷峻。
休息室位于立法会大楼高层,宽敞而安静。
巨大的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繁忙的船只如同玩具般穿梭。
然而,室内的气氛却与外界的喧嚣和美景格格不入,弥漫着一种大战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凝重。
空气中漂浮着高级地毯的羊毛气味和淡淡的雪茄余韵。
威龙打开手提箱。
深蓝色的天鹅绒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套笔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中校军礼服。
深蓝色的毛料厚重而挺括,金色的领花、袖口精致的刺绣飞翼与五星、还有那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威严的光芒。
他伸出手,指尖拂过冰凉的金属纽扣和光滑的丝质绶带,一种沉甸甸的质感从指尖传递到心头。
上一次穿上它,是在阿萨拉的国庆典礼上。
阿尔及尔的阳光毒辣得能灼伤皮肤,空气中弥漫着沙漠的干燥和庆典特有的香料与汗水的混合气息。
他作为受邀观礼的军事代表团成员,穿着这身礼服站在观礼台上,看着下方热情洋溢的人群和整齐的仪仗队。
然而,就在一片和平喜庆的氛围达到顶点时,震耳欲聋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