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国伟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荣光’,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面孔、没有名字、只有任务代码的工具。”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左眼下那道浅淡的疤痕,那是祥子留下的叛徒印记。
“现在……”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一丝迷茫,却也有一丝坚定,“……在这里,教孩子们弹琴,煮煮红茶,看看书。或许……也是为了某种‘他人的幸福’?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价值,为了……赎罪?为了不辜负那些……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的人?”
她的目光扫过琴行里那些属于孩子们的笑脸照片,最终落回无名身上。
“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长崎素世’这个人,”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凉的清醒,“似乎……总是在为‘他人’而活。那个‘自我’……究竟在哪里呢?还是说,它早就被牺牲掉了,就像乔班尼最终消失在银河的光芒里一样?”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苦涩又释然的弧度,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寻求一个无解的答案。
琴行里一片寂静。
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和窗外隐约的市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漂浮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也照亮了长崎素世脸上那份交织着脆弱、迷茫与坚韧的复杂神情。
米白色的套装裙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也像一层精致的铠甲,包裹着她那颗依旧在寻找答案的心。
无名静静地听着。
素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理解这个谜样女人的另一扇门。
那些被牺牲的“自我”,那些在宏大叙事或赎罪压力下被碾碎的个体存在……
这感觉,他何尝不懂?
作为“埃利·德·蒙贝尔”的自我,在哈夫克集团的秘密训练下被扼杀;
作为“无名”之前的自我,在黑暗的“铸造车间”里被relk脑机彻底重塑、抹去。
他同样是一把被磨掉了所有个人印记、只为特定目的存在的刀。
他看着眼前穿着精致套装、优雅地谈论着文学与牺牲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个散发着书卷气和淡淡红茶香气的“林老师”,与那个在gti医疗室七窍流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