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彻底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无名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在冷白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那双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涌动,但表面依旧平静无波。
他沉默了几秒钟,这短短的几秒对素世来说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带着他特有的、略带生涩的语调:
“我……不善言辞。保护……是职责。”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字句,目光落在素世低垂的发顶,“牵手如果让你安心,我可以一直牵着。”
他的话简单直接,没有任何修饰,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
素世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填满。
他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没有明确的情感表达,但这句“可以”,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红晕,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刚才在听证会上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松弛下来一丝。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主动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无名那只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大手中。
他的手很稳,掌心干燥而温热,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一种沉甸甸的安心感瞬间传递过来。
没有更多的话语,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向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脚步声重新响起,这一次,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和谐的韵律。
走出大楼,香港的夜色已然降临。
维多利亚港两岸的摩天巨厦如同披上了缀满钻石的黑丝绒,霓虹灯勾勒出魔幻的天际线,璀璨的灯火倒映在漆黑如墨的海面上,随着微波荡漾,碎成一片流动的金银星河。
晚风带着海水的微咸和城市特有的喧嚣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压抑。
无名驾驶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平稳地汇入中环依旧繁忙的车流。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转声和车窗外传来的、被隔绝后的都市噪音。
素世靠在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