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场开业的事。”晏守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琛础那边搞得挺热闹,整个龙门城都知道了。”
“琛础不会有事吧?”冷欣然有些担忧地问道。
晏守诚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这次沉得住气,就等着钱镜闹得越大,最后的脸丢得越疼。”
钱府中,下人们缩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庭院里落针可闻,连风掠过枝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主位上的钱刚面沉如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红木桌面。那规律的叩击声,仿佛一记记重锤,敲在在座每个人的心上。“这个逆子!”他终于按捺不住,重重一拍桌案,茶盏随之跳动,茶水溅出,在檀木桌面上洇开一片水渍。
这突如其来的怒喝,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几个小丫鬟更是吓得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唯有钱镜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父亲,”钱镜见时机成熟,当即开口附和道,脸上堆满了忧虑的神色,“七弟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家事本该关起门来解决,他倒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二房的钱明见状赶紧帮腔:“就是,七弟这是存心要砸钱氏的招牌!听说他还在外面大肆收买人手,这般明目张胆,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
“可不是么,”三房的钱宁也适时插话,“前两日我在街上碰见他,十几个护卫前呼后拥,那派头,啧啧”说着意有所指地摇了摇头。
钱刚眯着眼睛扫视厅中众人。这些或是嫡出,或是庶出的儿子们,各自打着小珠筹,他心知肚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想借此机会踩钱七一脚,好在他这个父亲面前邀功。
往日里他也乐见其成,毕竟适当的竞争能促进进步。但今日这事,却已触及他的底线。那逆子居然敢公开与钱家对着干,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去,”钱刚突然对长随吩咐道,“把那逆子给我带来!若是他不肯来,就给我绑来!”说着一挥手,“多带些人手去!”
长随领命而去,带了十几个护院浩浩荡荡出了府。厅中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茶盏与茶托碰撞的细微声响。
三叔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