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麻烦。想到这里,冷欣然眉头微皱,手中的绣绷也失了兴致。
晚上,冷欣然将此事告诉晏守诚。烛光下,她的眉眼笼罩着一层忧虑:“你妹妹若是来闹,我可不会客气。”
晏守诚正在翻阅公文,闻言手上一顿。他抬起头,目光凌厉:“她要是敢来,你尽管赶出去。咱们早就跟老晏家断了关系,凭什么要管这闲事?”
他越说越气,重重将手中的公文拍在桌上:“邵守远那厮,做这种下作勾当,活该坐牢!”
冷欣然见他动怒,连忙起身倒了杯茶,轻声劝道:“别生气,伤身。也许晏红菱不会来呢。”
谁知第二日,事态却急转直下。
邵守远在大牢里被人打了,过堂时嚷嚷着邵刚不公,差点说漏了嘴。狱卒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祸上身。
这一闹,两派势力彻底撕破脸皮。朝堂上下,弹劾声此起彼伏。有人弹劾邵家贪赃枉法,有人则指控长安衙办案不当。大堂上的官员们个个如临大敌,连气都不敢喘大声。
正当众人以为齐王该有所动作时,他却依旧稳坐钓鱼台。这让不少人大跌眼镜,连带着对即将举行的婚事也多了几分议论。
有人说齐王是在等待时机,也有人说他是在示弱。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添油加醋,将这段故事说得绘声绘色。
婚礼这天,晏红菱果然来了,还带着族长叔。她一身素衣,面容憔悴,看起来好不可怜。
冷欣然正在梳妆,铜镜中映出晏红菱跪地的身影。她手中的胭脂微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三嫂,求你救救我们娘俩吧!”晏红菱抹着眼泪,声音哽咽,“邵家现在现在”
族长叔站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晏红菱说不出话来。门外的下人们探头探脑,窃窃私语个不停。
冷欣然让人扶着族长叔坐下,吩咐丫鬟端来热茶。族长叔喝了口茶,这才调整过来。
“家门不幸啊!”族长叔痛心疾首,“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
晏红菱见状,立刻要往墙上撞去。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拦住她,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冷欣然站在廊下,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晏红菱,心中泛起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