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闪过一丝笑意。
雨势渐大,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冷欣然蹙眉望着天色,“楚先生说的准不准?若不是雷阵雨”
“无妨,”晏守诚神色自若,“有雨无雷,计划照样进行。”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轻轻打开,露出里面暗褐色的粉末。
“不到万不得已别用炸药,免得被人怀疑。”冷欣然压低声音道。
“放心,”晏守诚挑眉,“这年头谁能想到我会配制炸药?再说,楚先生的推算从不出错,今日必有雷雨。”
“你还得意?”冷欣然冷声道,“以后带兵打仗可就不能用这招了,不然早晚露出马脚。”
晏守诚一愣,随即叹气,“这倒是个问题。”
窗外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密集的响声。
晏守诚起身,从床底摸出一个包袱,里面是早已准备好的易容工具。冷欣然帮他涂抹特制的药粉,须臾间,一个面容苍老的男子出现在镜中。
“这药粉当真神奇,”晏守诚左右端详,“也不知楚先生是从哪儿弄来的方子。”
冷欣然递上斗笠蓑衣,神色凝重,“万事小心,若有不对,立刻撤离。”
晏守诚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趁着雨势正大,街上行人稀少,他轻车熟路地翻过长安伯府的围墙。
府中下人们都躲着雨,巡逻也比平日松懈。晏守诚借着雨幕的掩护,很快就潜入了主院。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映入眼帘,这种象征长寿的树木在权贵府邸最是常见。
“就是这里了。”晏守诚低声自语,手脚麻利地在树干上布置炸药。
此时,长安伯正在书房与世子密谈。
“都察院已经查到府上,”长安伯躺在软榻上,面色苍白,“现在不能认罪,一旦承认使用炸药,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那该如何是好?”陈世子面露惶恐,额头渗出冷汗,“若是影卫严刑逼供”
“实在撑不住,就往陈玉身上推。”长安伯闭上眼睛,语气疲惫。
“可皇上还护着她。”
长安伯苦笑,“是啊,皇上不会放弃她。这就是报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话音未落,一声惊雷炸响!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