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坐不住了。”
冷欣然眨了眨眼,“她不是一直在吃斋念佛吗?整日里不问世事的样子。”
“大概是怕错过最后的机会吧。”晏守诚冷笑一声,“毕竟玄德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晋王的事,玄德皇应该猜到了吧?”冷欣然若有所思。
“猜到也不能说。”晏守诚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他现在病着,朝堂后宫都要顾及,哪敢轻举妄动?晋王和太后在宫里经营多年,谁知道还有多少暗手?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朝臣们什么态度?”
“都不敢表态。齐王还在,谁敢乱说话?”晏守诚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现在是个风口浪尖,谁都不敢轻易站队。”
冷欣然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只要齐王还在,其他人就没有机会。但如果齐王出事,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玄德皇的兄弟们,包括有太后支持的晋王,都将成为有力的竞争者。
“师祖让你去接齐王?”她突然问道。
“是啊,这次躲不过去了。”晏守诚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明天就要启程了。”
几天后,晏守诚带着一千御林军浩浩荡荡出发了。队伍中旌旗招展,马蹄声震天,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冷小江站在城门口目送父亲离开。虽然他表面如常,但冷欣然能感觉到他的不安。那双和晏守诚极为相似的眼睛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血浓于水的父亲生死攸关,再懂事的孩子也会担心。
“他会平安回来的。”冷欣然轻轻拍了拍冷小江的肩膀。
冷小江点点头,目光依然追随着远去的队伍,直到它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一个月后,龙门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和女人的胭脂味,血腥味早已消散无踪。茶馆里的说书人开始讲述新的故事,集市上的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这时,晏守诚也终于到达了北疆。荒凉的边境之地,黄沙漫天,寒风刺骨。
晏守诚打着哈欠从厨房走出来,眼角还带着些许倦意。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冷欣然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