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又吐了血,短短几日间,头发全白,苍老了十几岁。他瘫坐在榻上,目光呆滞,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太后听闻此事,也是急怒攻心,吐血昏迷。醒来后老泪纵横,召见了玄德皇。
“皇上”太后的声音哽咽,“何必如此”
玄德皇跪在榻前,声音低沉:“母后,儿臣也不想。可若不除掉这些隐患,将来只会有更多的血腥。”
太后和皇帝遣散了宫人,也不晓得讲了什么。此后,太后便封闭宫门,一心礼佛,再不过问世事。
朝臣们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宫变和刺杀太子的真凶已经呼之欲出,除了燕王,还有位藏得更深的晋王。
深夜的皇宫内,玄德皇独自站在凤仪园中,看着满园的梅花。寒风中,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无声的泪。
“朕这一生”他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风中。
而在太子府中,太子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
朝堂上,一片喧哗。
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臣焦躁的面容。有人拍案而起,朱漆案几被震得发出闷响;有人怒目圆睁,青筋暴起;更有甚者,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几个耳光。
主战派与和谈派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早就说过,蛮族不可信!”戎部尚书张大人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声音因愤怒而嘶哑,“现在好了,和谈条约成了废纸一张,边关将士伤亡惨重!这些将士的血债,该由谁来偿还?”
和谈派的大臣们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有人偷偷擦拭额头的冷汗,有人紧攥着官袍下摆,指节发白。
太子坐在龙椅之下,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金线,眉头紧锁。玄德皇已经许久不上朝了,朝政大事都落在了他的肩上。可这等重要的军国大事,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臣以为,当派晏将军出征!”戎部侍郎高声提议,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议论声。
此言一出,朝堂为之一静。连殿外的风声都仿佛停滞了。
晏守诚,这个名字仿佛有着魔力,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凝重,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