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在他周身旋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待得最后一片枯叶飘然落地,林间早已空无一人,唯有几缕未散的毒雾幽幽浮动。
“多谢……出手……相助……”柳如烟强撑着一口气,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血珠顺着素白手腕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绽开点点红梅,“你是……”
“我是你,但我不是你,你是我,但你也不是我。”何婉萍指尖轻旋,17年式手枪在她掌心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黄铜弹壳叮当坠地,在夕阳余晖中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似隔着重山万水,又近得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当那染着丹蔻的手指拂过额前碎发时,柳如烟恍惚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态,却透着截然不同的沧桑。
两张相似的面容在暮色中相对。一个如风中残烛,血珠顺着睫毛将坠未坠;一个似历经风霜的古玉,眼底沉淀着太多说不尽的故事。她们的身影在地上交织重叠,竟连夕照也分不清明暗界限。
“姐姐,我来包扎伤口。”何婉婷踩着满地碎叶缓步而来,衣摆扫过枯枝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在柳如烟身前屈膝蹲下,从怀中取出雪白的急救绷带,动作娴熟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