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看到着急忙慌的陆沐炎,疑惑地应她:“嗯?怎么了小炎?”
陆沐炎三步并两步地快速走到长乘身边,可是…她刚要说些什么,却又突然语塞,面色涨得通红。
……怎么开口?
现在问乘哥肯定很冒昧…太奇怪了啊…
…可是,可是少挚怎么和我一起来的学院?
难不成是担心我,直接找来了?
不,不可能…这服务区怎么进来的都是个迷,少挚还能有什么通天手段不成…
老白:“问他,在遇到你之前认不认识少挚。”
这声音不大,但让陆沐炎的身体骤然一震,瞳孔骤缩,脸色瞬间苍白。
老白:“问他,认不认识雷祖。”
老白:“问他,认不认识迟慕声境里的大鸟。”
老白连问三句,如惊雷炸响。
陆沐炎只是听着,一时心跳如擂鼓。
她僵在原地,完全没想到老白能突然这么问,只是下意识、艰难地、似祈求一般,在心底应着老白:“等…等等…”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脱口而出的回应。
只是心慌,只是没来由的一股强烈的恐惧,让她的大脑骤然空白,连放在身侧的指尖都不自觉地微微发颤,额边都开始生出冷汗来。
老白:“好。”
这句“好”,没有任何情绪,冰冷似机器一般,却让她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得以喘息。
此刻的陆沐炎,就像是一个被浸入水牢的犯人,那被紧紧扼住的喉咙在最接近窒息的时刻得到了一口呼吸。
是的,关于少挚的任何问题,是陆沐炎的禁忌。
是陆沐炎最不敢想,也…最不能想的问题。
你让我怎么问?
只要我问了,答案就摆在眼前。
乘哥说与不说老白都能知道答案。
如果乘哥的反应是一问三不知,疑问虽在,但绝对不是她现在不能接受的程度。
可如果,乘哥但凡表现出一点点的异样呢…?
雷祖的事儿无所谓,可是…少挚的事儿呢?
若是乘哥说谎,若乘哥撒谎,老白必知,她定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