坯和干枯的草根。
这土墙破落,围都围不成一个圈儿。
墙头还长着几丛倔强的野草,在夜风中微微颤着,像是在诉说这地方的荒凉。
大门也不是门,是两扇歪歪斜斜的木板,油漆早已剥落得斑驳不堪,活像被狗啃过。
透过残破的土墙,一眼就能将院子看个透彻。
一些角落堆着些破旧的农具和散落的柴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混着霉味儿的破败气息。
苍天啊,这破狗窝居然还有人住。
院内的屋子里,窗的缝隙间透出几缕昏黄的灯光,里头应该是点着盏老式的煤油灯,摇曳着微弱却温暖的光晕,硬生生给这狗窝添了点人气儿。
陆沐炎环顾四周,眨了眨眼,脚下的步子左右地探了几步:“给我干哪儿来了。”
突然,那老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咧着缺牙嘴:“哎呀,你下来啦!”
嘿,老头就站在她身后,背着手,笑意吟吟,贼兮兮地看着陆沐炎。
陆沐炎吓了一跳,转过身拧眉大喝:“老苦瓜!”
她急撤一步,与那老头拉开距离,大喝一声:“老匹夫!是不是你把我引这儿来的?你要干什么你!”
那老头压根就没管陆沐炎这句话,冲她笑得满脸堆褶,摆着手,贼头贼脑地招呼她往屋内走:“快快,正好,刚热好呢,就等你了!”
显然,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对劲。
陆沐炎狐疑不决,满眼戒备地盯着那老头看,但也不敢冒冒然的跑走。
老白倒是蓦地出声:“无妨,跟。”
她皱眉,迟疑应:“嗯…好。”
穿过坑洼的破院子,黄土硌脚,屋子半掩着房门,里面传来老头窸窣的动静,好像是在找些什么。
陆沐炎推门而入,其实准确点儿来说应该是挪门而入,这门实在是经不起一推。
推门,对于面前这个本应该是门的物品来说,过于伤害。
这屋内真是不出所料的简单,却有着另一种出乎意料的复杂。
简单的是,一个老头,一个柜式长桌。
复杂的是…老头的身后,居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日用百货。
薯片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