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意欲让我顶替那雷祖?”
他的声音低沉而嘲讽,语气中明显透出对“雷祖”的轻视,好像拉低了无数个档次一般。
长乘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急切,生怕少挚又要多想:“哈?我可绝无此意啊!你不觉得……他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第一次面对这些东西该有的表现吗?”
说着,他还指了指巷尾迟慕声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明显的无奈与苦笑:“你再看看你自己…像新生吗?”
少挚闻言,沉默片刻,凤眸微微眯起,低声道:“嗯……”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目光缓缓移向前方的激战,像是终于开始认真考虑长乘的话,但还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冷淡。
…
丑时已近尾声,最后的夜色愈发浓重,各家各户的檐角勾着幽幽的冷光,宛如一条蜿蜒的银蛇延伸向远方。
风声渐歇,树梢间的沙沙声被不远处传来的雷鸣压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泥土气息,隐隐夹杂着几缕草木被雷炁烧焦的焦糊味儿。
前方激烈的交战,雷光与白芒交错,拳风呼啸。
巷尾的灯火稀疏,昏黄的光晕在雾气中摇曳,像是被夜色吞噬的孤星,透着一股莫名的寂寥与诡秘。
不多时,迟慕声的身影在巷尾隐隐现出。
他脚步踉跄,努力压制着喘息的声音:“呼…呼…乘哥,我回来了…”
刚刚站定,他一手撑着膝盖,一手胡乱擦着额角的汗,汗珠顺着他的青皮脑袋滴落,湿漉漉的模样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愣头青。
长乘闻言,迅速暗暗点指一挥,将周身隔绝声音的屏障悄然褪去。
只见迟慕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张口就问:“…巷、巷尾那家,呼…是不是一个老头,叫陈老栓?”
长乘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温和却带着探究看向迟慕声:“嗯,如何?”
迟慕声喘了好几口气,终于站直了身子,擦了把汗,急忙道:“……老栓正巧在门口,说听到雷声,怕是今天有雨,让我帮他搬柴,我同意了。”
“可是进了屋内,没有沐炎的身影,半点气息都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挠挠后脑勺,浓密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