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又敬了郭淮一杯酒。
“我来,我来!”韦程急不可耐地抢着说道:“那卢家诚明摆着有着诸多厉害的手段,怎么就不见他使出来呢?就算暂且退一万步讲,夫子山大营有着上万之众啊!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认输服软了呢?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嫂嫂,你莫要小瞧了这其中的门道,难道你觉得他未曾动过这般心思吗?只不过有人硬生生地把他给压了下来罢了。再者说来,如果洋州就此发生叛乱,那么势必会有损于那帮人的利益。”说到此处,世子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韦程,继续言道:“此外,即便此事能够被我强行压制下去,但倘若其他各州郡的世家大族们见状纷纷跟风效仿,岂不是天下大乱了?而有些人自然是不愿意瞧见这样混乱不堪的场景出现的,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唯有当下这种安稳平和的局势,方才利于他们攫取最多利益!”
这时,一直坐在静静倾听的郭淮站起身来,顺手端起酒壶,朝着韦程扬了扬手,而后两人手中的酒壶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只听得郭淮朗声道:“明日世子即将启程离去,接下来这烂摊子可就得交由咱俩来好生收拾了!所以呀,你我二人务必通力协作才行!”
韦程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应声道:“那是自然!”紧接着,他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世子,似笑非笑地问道:“渊儿,你此番返回南都,说是确实有所新的发现,应当不假吧?”
世子微微点头,流露出深邃不可测的眼神。
洋州,码头
“渊儿,你真的要离开,嫂嫂我还是真的有些不舍呢!”韦程替整理了世子的衣袖。
“嫂嫂啊!”世子一脸温柔地轻拍着韦程的肩膀,缓缓说道:“贞孝马上就要临盆,作为夫君不能守在她身旁亲眼见证孩子的降生,那将会是多大的憾事啊!我仔细算了算日子,若是此刻启程出发,刚好能够赶得上,实在是不能再有任何拖延了!”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涣世子连忙点头应和道:“可不是嘛!我家显儿出生的,就未能及时陪伴在瑶儿左右,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心中有愧,实在是一大遗憾呐!”
就在这时,只见韦程转身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裹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世子手中,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