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戴知府听了,心中稍安,夸奖道:“如此甚好。”
然而,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大人,不好了!刑部尚书遭弹劾,如今被软禁在了南都的府邸。”
“什么?”戴知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在地,“这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衙役肯定地回答道。
戴知府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一阵慌乱。他好不容易才攀上刑部尚书这棵大树,本指望能借此飞黄腾达,没想到转眼间这关系就断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用来打点疏通的银两也全都泡了汤不说,万一朝廷顺着线索查到他,他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前几日,我还跟尚书大人通过书信,这怎么说下野就下野!”戴知府凑到那人眼前问着。
“南都来的消息,说是消失多年的韩王回归,按圣上当初立下的规矩,刑部将交由韩王执掌,如今尚书大人下野,也是为了韩王回归朝廷铺垫。”
戴知府听了,破防了,重重地摔在了椅子上,手中的茶盏也碎在了地上,茶叶茶水洒落一地。
朝中除了元老级别的高官,其他人并未见过韩王,顶多听到些江湖上流传的只言片语,戴知府也不例外。
南都,寿昌宫
寿昌宫九重丹墀之上,圣上的冕旒微微晃动。晨光透过蟠龙窗棂斜照进来,将宰相陆知章紫袍上的金线孔雀纹映得发亮。这位从圣上还是将军时便跟随的老臣此刻正捻着银须,指节叩在象牙笏板上发出脆响。
&34;臣启陛下。&34;燕王忽然出列,腰间白玉圭撞在蟠龙玉佩上叮当作响,&34;刑部执掌诏狱重案,按圣上立国定下的规矩,应当由宗室血脉执掌。自开国交由外臣,至今十六年矣。如今韩王当归,是时候推动此事!&34;
陆知章眼角一跳,心想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打刑部的主意,虽说燕王是宗室,但这老臣根本不放在眼里,能入他法眼的也只有秦王了。
&34;燕王殿下此言差矣。&34;刑部左侍郎崔恒抢先开口,却见陆相抬手制止。老宰相向前半步,朱红地衣上的金线云纹正缠住他的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