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林间小道上，斑驳的光影随着马车的行进在车厢内流转。柳如烟靠在秦陌川肩头，听着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的声响，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景色上。
\"阿娘，你看这个！\"安儿兴奋的声音从车厢另一头传来。柳如烟转过头，看见女儿正趴在升降床铺旁，小手按着机关，看着床铺缓缓升起又落下，眼睛亮晶晶的。
\"小心些，莫要夹到手。\"柳如烟轻声提醒，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这几日，孩子们对马车上的机关着了迷，连带着家中悲伤的情绪也淡去了不少。
秦陌川握着缰绳，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小红、小黑和小白马拉着马车稳步前行，马蹄声清脆悦耳。他听见身后传来石头家马车的声响，知道他们一家也跟得紧。
\"夫君，\"柳如烟忽然开口，\"大灰呢？\"
秦陌川的手微微一颤，缰绳在掌心勒出一道红痕。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将它送去了白狼和白狐那里。\"
柳如烟没有再说话，但秦陌川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些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柳如烟大概猜到了什么，她想起那个阴雨绵绵的夜晚。他们被一伙黑衣人围困，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大灰狼挡在他们面前，银灰色的毛发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它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在山谷中响彻，然后好多好多的箭朝着它射了过去…
大灰左右跳跃着躲避，但终究寡不敌众。一支箭射中了它的后腿，它踉跄了一下，却依然挡在他们面前。第二支、第三支鲜血染红了它的毛发，但它始终没有退后一步。
柳如烟捂着嘴无声的哭着，秦陌川瞬间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
一把将人抱了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将秦陌川从回忆中拉回。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缰绳。柳如烟靠在他肩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它走的时候痛苦吗？\"她轻声问。
秦陌川摇摇头：\"它一直等着我，为我指路，我，抱着它，走得很安详。\"他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捏的指节嘎吱作响。
车厢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安儿和宁儿正在研究暗格里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