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34;如今司徒家权势更盛。&34;秦陌川沉吟道,&34;司徒老贼升任太医院院正,其女入宫为妃,长子司徒烨掌禁军&34;
“那陛下他,不知当年梅妃被害的真相吗?”柳如烟问道。
“唉,当年一事早已查无真相,那司徒家推说是皇后和容贵妃陷害的梅妃,如今二人都已死,死无对证,如何能查?”这也是墨老爷子担忧的地方。
虽然白萧和当年的六皇子情同手足,可是君王毕竟是君王,白萧选择驻守南境他便为这孩子叫好,这才有了心思将墨家牵到南境来的。
如今竟然牵扯出了黎家的旧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萧手中的茶盏突然&34;咔&34;地裂开一道缝,茶水渗出染红了他的袖口。众人愕然望向他,只见他面上仍保持着世家公子的从容,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34;白贤侄?&34;墨老爷子试探地唤道。
&34;抱歉。&34;白萧轻轻放下茶盏,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手指,动作优雅得仿佛在出席诗会,&34;晚辈失态了。&34;
秦陌川与妻子交换了个眼神。柳如烟轻声道:&34;三丫既已与二弟有婚约,此事&34;
&34;白家不会坐视。&34;白萧声音平静,却让在座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34;但眼下首要之事,是护清瑶周全。&34;
院外突然传来&34;哗啦&34;一声巨响,似是花盆被风雨打碎。无邪跳起来:&34;我去看看!&34;
&34;不必。&34;白萧起身,&34;我去。&34;
他撑开油纸伞踏入雨中,没走几步就看见回廊尽头站着个单薄的身影。清瑶赤脚站在雨里,白色中衣湿透贴在身上,黑发像水草般黏在苍白的脸颊旁。她怀里抱着个碎成两半的泥娃娃——那是柳父小时候亲手给她捏的生辰礼物。
&34;清瑶!&34;白萧扔了伞冲过去。
她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34;白哥哥,我该恨谁?&34;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34;恨皇后?恨司徒家?还是恨这该死的命运?&34;
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