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十几年前的婚约信物,如今成了沉冤昭雪的关键。
\"必须去。\"白萧声音低沉却坚定,\"不仅为黎家,更为陛下。他隐忍十年,等的就是今日。\"
秦陌川长叹一声,从暗格中取出一套夜行衣和几包药粉:\"早知你会如此。这是"醉仙散",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而无恙。还有\"他顿了顿,\"我查到程璟每夜子时必去西院密室,停留约莫一刻钟。\"
\"子时\"白萧想起黎清远的约定,\"正好我们趁机潜入书房。\"
秦陌川突然按住白萧肩膀:\"阿萧,你可想清楚了?此事已不仅是查案,更是卷入天家母子之争。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白萧望向窗外。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他想起六殿下少时曾对他说过的话——\"这世上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丈夫。\"
\"大哥可知,当年黎老太医赠我玉佩时说过什么?\"白萧轻抚玉佩上的纹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黎家满门忠烈,不该背着谋逆的污名长眠地下。\"
晨光透过窗纸,为密室镀上一层淡金色。秦陌川看着好友坚毅的侧脸,终于点头:\"好!既如此,我陪你走这一遭。不过\"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得先找个人去试探下严御史。\"
\"你怀疑他?\"
\"太巧了。\"秦陌川冷笑,\"我们刚查到杜老尚书,他就急着约你见面。我怀疑太后党已经通过他盯上我们了。\"
白萧若有所思地点头。是了,严御史若真是太后的人,那么皇帝派黎清远亲自接头就说得通了——这是在警告他别相信任何\"主动靠近\"的人。
\"三日后行动。\"白萧收起玉佩,\"在此之前,我们得让严御史"偶然"发现我们在查北狄使团。\"
他笑道:\"正好我有个朋友在鸿胪寺当差\"
晨钟响起,远处皇宫的轮廓逐渐清晰。白萧望着那巍峨的宫墙,忽然想到此刻的皇帝,或许也正站在某座高楼上,眺望着听潮阁的方向。十年隐忍,布下一盘大棋,如今终于到了收官的关头。
而他,不知不觉间已成这盘棋中,最关键的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