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靴袜。
秦陌川道：&34；我自己来&34；
&34；你快些躺好。&34；柳如烟头也不抬，语气不容反驳。
秦陌川哑然。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此刻竟被一个小女子训得服服帖帖。他乖乖躺下，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宁。
柳如烟端来一盆热水，浸湿布巾后拧干：&34；把衣服解开，我看看伤处。&34；
秦陌川迟疑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疤狰狞可怖，不想吓到妻子。
&34；夫君？你怕我看是不是伤的很重？&34；柳如烟眼中闪着倔强的光。
秦陌川知道拗不过她，只得慢慢解开中衣。随着布料褪下，他满身的伤痕逐渐暴露在烛光下——胸口的箭疤像一朵扭曲的花，肋下的刀伤蜿蜒如蜈蚣，肩膀处还有个明显的凹陷，那是被钝器击碎骨头的痕迹。
柳如烟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布巾差点掉落。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丈夫身上这些伤痕时，她还是感到一阵眩晕。这几年，秦陌川身上只大大小小的旧伤不断，如今几乎体无完肤。
&34；不碍事的，都已经好了。&34；秦陌川轻声安慰。
柳如烟不答，只是颤抖着手，用温热的布巾轻轻擦拭他的胸膛。当布巾擦过右肋一道特别深的伤疤时，秦陌川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
&34；还疼吗？&34；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哽咽。
&34；早不疼了。&34；秦陌川撒谎道。实际上，每到阴雨天，那道伤就会隐隐作痛，像有把钝刀在骨头上来回刮擦。
柳如烟突然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秦陌川胸膛上，温热得几乎灼人。
&34；傻娘子，哭什么。&34；秦陌川抬手，用粗糙的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34；你夫君不是好好回来了吗？&34；
&34；这些这些伤&34；柳如烟泣不成声，手指轻抚过每一道疤痕，&34；该有多疼啊&34；
秦陌川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34；看到你，就不疼了。&34；
这句情话让柳如烟哭得更凶。她伏在丈夫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秦陌川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