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接过假条，目光却投向远方。那里是连绵的雪山，也是科勒塔什市的方向。她想起两个月前看到的内部资料——武警执法记录仪录下来的李松柏击杀顾乘风的全过程。
那标准到即便是她也很难在实战中用出来的战斗动作，那快到连她都感到夸张的反应力，那令她都需要忌惮三分的强大力量……无时无刻不让她心生向往。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他们大概三天后进入西境范围，半个月到科勒塔什。”赵铁柱说着，突然压低声音，“白澜啊，这次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还年轻，不能总窝在军营里……”
白澜皱眉，显然不明白教导员为何突然说这个。
赵铁柱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训练场。几个正在休息的士兵偷偷朝这边张望，又慌忙移开视线。这就是问题所在——白澜太优秀，又太漂亮。让她当普通兵是浪费，提拔她又要考虑影响。总部甚至讨论过让她转文职，可这丫头一听就炸毛，差点把会议室给拆了。
“去吧，收拾收拾。”赵铁柱摆摆手，“记得带便装。”
白澜敬礼转身，黑色长发在晨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赵铁柱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跪在征兵处不肯起来的小姑娘，倔强地说要替父从军。那时谁能想到，这个瘦小的女孩会成为西境的骄傲？
回到宿舍，白澜打开储物柜。除了军装，里面只有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民族服饰——那是她十八岁入伍时母亲给的。她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作训服。
便装？她根本没有。
窗外传来集合的哨声。白澜站在镜子前，最后一次检查装备。镜中的女子眼神凌厉，腰间的军刀泛着冷光。她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
“李松柏……”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如同猎人发现了值得一战的猎物。
与此同时，三百公里外的国道上，李松柏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副驾的李紫玉关切地问。
李松柏摇摇头，莫名觉得后颈发凉。
……
一行人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两周时间过去，刚好抵达科勒塔什。
科勒塔什的晨光透过酒店纱帘时，李松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