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制地板上犁出两道冒烟的凹痕。
“你果然也突破了极限。”蓝怀山吐出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笑声如同砂纸摩擦,“但现在的我——”他突然抓住舱顶安全杠,蝎尾般的骨刺凌空抽来,“连坦克都能徒手拆掉!”
李松柏侧身闪避,骨刺擦着脸颊划过,在机舱内壁留下半米长的裂痕。他趁机扣住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将蓝怀山砸向驾驶舱!
“砰!”
直升机操作台几乎被砸得粉碎,操纵杆在挤压中折断。直升机像醉汉般打着旋下坠,警报声与失重感同时袭来。
“你疯了?”蓝怀山扒着座椅固定身体,竖瞳在红光中收缩成线,“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李松柏抓住舱壁裂口,狂风将他的怒吼撕成碎片:“我可以不活,但是你——必须死!”
直升机擦着松树梢砸向山谷,旋翼削断的树干如标枪般四处飞射。在触地前的03秒,李松柏踹开应急舱门跃出,最后一个量子护盾在身后展开成半透明薄膜。
“轰——!”
爆炸的火球腾起三十米高,冲击波将李松柏掀飞进灌木丛。他刚撑起身体,一道黑影便从烈焰中走出——蓝怀山的西装早已烧尽,裸露的上身布满鳞片状角质层,脊椎骨刺增殖成完整的生物装甲,在火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蓝怀山掰正脱臼的下巴,碎裂的骨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现在的我,不是用杀死人类的手段能杀死的。”
李松柏撕下烧焦的战术背心,露出同样开始结晶化的伤口:“得意什么?我比你更难杀!”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
第一拳相交时,冲击波震落了方圆十米树冠上的所有雨水。
蓝怀山的骨刺如长矛般突刺,李松柏矮身闪过,反手扣住其肘关节猛砸向岩石。花岗岩爆裂的碎屑中,蓝怀山蝎尾倒钩毒蛇般袭来,在李松柏肩头撕开三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李松柏连闷哼都没有,一记膝撞顶在其腹部,趁对方弯腰时肘击后颈。
蓝怀山踉跄前扑,撞断两棵碗口粗的松树才稳住身形。他转身甩出三枚骨刺,李松柏翻滚躲避,原先站立处的腐殖土被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