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他轻扬了扬眉,“温暖,你又何曾给过我选择?”
“我……”
他厉声打断道,“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温暖,你欠我的不少,以后还有得还。”
说罢,他大步离开。
温暖缓缓蹲下,双手抱住自己,像是要把破碎的心拼凑起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轻轻的抽泣声。
……
浑浑噩噩睡了一宿,第二天温暖被一通电话吵醒。
屏幕上显示的是疗养院的号码时,她骤然清醒。
护士说:“温暖小姐,您外婆突然发病,情况不太好,赶紧过来一趟吧!”
“好,我马上到!”温暖慌乱地挂断电话。
她匆匆赶去疗养院时,白色大楼在雨幕中忽隐忽现。
电梯数字缓慢攀升的十秒钟里,温暖想起自己的十二岁——
那一年她发高烧,外婆背着她跑过三条街去诊所。
她吵着不肯打针吃药,外婆把一块薄荷糖塞进她的手心……
温暖的眼眶不受控地变得湿润。
几分钟后。
温暖推门而入,靠窗的病床上,外婆正捧着平板电脑看得入神。
“外婆!”温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提包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外婆手忙脚乱藏起平板,冲她伸出手,“快让外婆看看,眼睛怎么肿成桃子了?”
温暖浑身发抖,方才在出租车上设想的千万种可能,化作一声哽咽。
“外婆,您怎么……”
接到电话时,护士说得分明急切,说什么担心外婆脑溢血。
她当时吓得全身一软,也没听完电话,就赶紧赶来。
“哎呀,就是一点小小的感冒,他们非要给你打电话,我都说了不用……”
话音未落,外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肩膀像风中落叶。
“您别急,慢慢说。”温暖慌忙去拍外婆的背。
指尖触到蝴蝶骨嶙峋的轮廓,她的鼻息忍不住泛酸。
记忆里能背着她逛庙会的脊梁,不知何时弯成了单薄的月牙。
外婆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划开屏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