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真不是。
诚如于妈妈所说,爵位都是没有影子的事,兰哥儿能不能顺顺利利袭爵,更是尚且未知。
那自个急什么呢?
马上春闱将至,唯一最要紧的是让濯哥儿一举夺魁,为以后夺爵而铺路。
“对,你说得对,只要濯哥儿有了出息,我又何愁以后的事呢。濯哥儿越有出息,便能衬得兰哥儿愈发无能,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弄死兰哥儿,爵位迟早会回到大房里。”
于妈妈见自家夫人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是长长地松口气。
“夫人说得极是呢,如今大爷才二十,便是再等十年又何妨呢?只要夫人您在暗里好好替大爷谋算,定能心想事成。”
是啊。
濯哥儿还年轻呢,再多多历练历练,把性子再好好沉淀沉淀,以濯哥儿的聪明、才干,必定能在朝堂上大显身手。
“是我糊涂了,于妈妈,多亏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宽慰我,不然我又该钻牛角尖了。”卢氏很是感激。
有于妈妈在身边时候替她把持着,方没有让她入绝境。
她可以没有那个无能、懦弱的丈夫,却绝不能没有于妈妈。
于妈妈见卢氏彻底冷静下来,又起了身到圆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夫人且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老夫人、三爷一家子并二姑娘,只怕还要在祖宅里住上几日,这几日夫人不如好好养病,等老夫人走后,再慢慢解决眼前最大的麻烦。”
说话间,于妈妈往西厢房方向看望去。
那里住着怀有双生子的桃姨娘。
“大夫说桃姨娘肚里极有可能是双子,稳婆也说像是双子,老爷房里已许久不曾有幼儿出生,如今这会子极看重桃姨娘和她肚里的双子,需得想想办法才成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