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她趴在马背上,感受着马儿脉搏的跳动,感受着风吹过耳边的自由,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感,涌上心头。
也许,生了孩子之后,她可以考虑学一学骑马。
等到马蹄声穿过第三条街道时,等到越走越偏,周围再无人烟后,云清絮咬掉了舌尖的肉,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缓缓爬起来,用尽余力,朝那萨仁的后脖颈狠狠扎去——
鲜血,飞溅。
这是她第二次杀人。
除了鼻尖的血腥味,除了手掌上温热湿 润的触觉,除了耳边惊惧的尖叫声,云清絮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啊!你这个贱人!!!”
“去死!”
萨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心逃命之事,自顾不暇之时,那个从来没被她放在眼中的云清絮,那个看起来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狐媚子,竟然敢装晕……竟然敢对她下手!
猛地转身,以手做刀,正要砍向云清絮的脖颈时,云清絮学着她刚才对待那茶楼掌柜的动作,抬起右腿,狠狠踹向她的后腰——
“唔——”
萨仁闷哼一声,骂声还未溢出来,整个人便从马背上甩飞出去,撞在一旁的路牙子,连滚了十几圈后,脖子一歪,身死当场。
血,渗了一地。
纵马追过来的玄翼,看到这一幕,眸中墨色堆叠,分辨不出喜怒。
若是为了追击羌门的余孽,他应该停下来,先将这具尸首给带回去,交给底下的人来问询。
那个明显站在羌门对立面的霍夫人,应该只是个被牵连的路人。
她有胆杀人夺马,自然也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跟羌门这种势力牵扯上,纠缠不休的,纵然被拖累死,那也是她活该,自找死路。
心里这般想着,但不知为何,玄翼勒着缰绳的手,迟迟无法松开。
没办法做到扭头就走。
他能看出来,那位霍夫人的状态不对劲。
任由她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只怕……有死无生。
罢了。
就当是为了查案。
查清楚她跟羌门纠缠不休的缘由,再顺带盘问一下,与摄政王府消失的紫竹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