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着霍千斛,不要再在他面前提及“夫人”二字,无论是他与云清絮是假戏假做,还是假戏真做,只要他玄翼还会喘一口气,云清絮就不会做旁人的家妻。
是的。
玄翼想通了。
既然云清絮讨厌他,讨厌摄政王府,看见他便会抵触害怕,那他就换一个身份,陪在她的身边。
一个孤苦无依的哑奴,一个救过她姓名的哑奴,一个会一直陪着她,誓死护着她和孩子的哑奴。
他不信,他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开始,和絮儿的结局,还会如从前那般……
……
云清絮与霍千斛没聊多久,疲惫感便涌上来。
她靠在靠枕上,抿了一口如意端来的热水,有些虚弱地闭上了眼,“我有些累了,旁的事,等醒来再说吧。”
如意贴心地扶着她躺下,为她合上了被子,又将那支在窗前的帘子落下来,挡住院中森绿色的梧桐乱影,接着,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霍千斛看了她一眼后,掩去眸中的复杂之色,也跟着离开。
最后走的,是玄翼。
他眸光扫过屋内的布局和摆设,眼底闪烁着晦暗。
霍千斛,好歹也有十几万两银子的身家,那么多银子捏在手中,便要她住在这等地方吗?
还有这炉里的熏香。
玄翼扫了一眼那做工粗糙的铜炉,将里头呛鼻的香料取出来,合上盖子后,才蹙眉离开这房间。
都得换,从里到外都要换一遍。
……
木门被合上,屋内屋外,隔成两个世界。
刚才困得睁不开眼的云清絮,双手抓着锦被上的绣纹,微微收紧,手背上露出青筋与淤痕来,像在隐忍着什么。
许久之后,力气发泄完了,真正的困意涌了上来,手指放松,整个人沉沉睡去。
……
院中。
霍千斛亲自捧了茶送到玄翼面前,态度谦卑而恭敬。
支走了如意,压低了声音,满心皆是苦涩,“王爷,霍某倒是想留您,可也留不了太久啊。”
“絮儿心心念念想离开京城,我已答应她了,等下个月,我们便启程去闽南,让她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