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读书人,抓了机会,几个月的时间成了顶头上司。”
他越说越恼,带了十几年郁郁不得志的怒意。
“这也罢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他不该这样羞辱我等!”
“如今,如今竟要给个商妇送药诊脉,当我们这群人是什么?”
“还有这些药材,你——”
说到愤慨处,身旁同行之人拽了拽他的袖子,朝他的身后使了个眼神。
那军医下意识地转身,待看到远处快步走来,衣角与发丝皆被风吹得慵懒凌乱的李渊时,话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半句抱怨的话了。
罢了罢了。
这位如今是欧阳将军手底下的红人,一个指头都能捏死他的主官,他还是别叫嚷了。
愤愤不平地将药匣子抱好,冷哼一声,退到同伴的身后。
……
不远处。
另一驾烟罗成糜、垂丝冠带的华丽马车内。
左右婢女摇扇,将那冰块的冷气扇散在车厢,穿着碧色罗衫的艳秾女子,缓缓睁开双眸,眉头紧锁,带着被吵醒后的不郁,眸中,亦闪过燥郁之色,
“外头怎么了,怎那般吵闹?”
婢女忙将霍氏那边的情况告知给她。
长姝公主扶着婢女递过来的手,坐直身体,眼底尽是阴霾。
“本宫就知道,那就是个惹事精,有她在,哪里有安分日子过?”
“等那日剥了她的面,剃了她的骨,让她彻底消失在人间,大家也有清静日子过了。”
话中的恨意与戾气,让人心惊。
婢女们不敢搭话,只默默地服侍她穿鞋。
鞋袜穿好后,长姝公主揉了揉仍有些郁郁的胃口,长眉挑动,语带恶意道。
“走,我们也过去瞧瞧。”
“瞧瞧这位霍夫人,如今见了封侯拜相的旧情人,会不会一脚踹了霍老爷,投奔向李大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