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地凝望他的脸颊,对他说的出兵计划仅在脑子里过一遍,她要做的是总揽全局,而不是对专业人士指手画脚。
“韩信,我想现在的你,一定比张良好看。”瞧着眼前张扬恣意的人,苏宁雪鬼使神差的开口。
她第一次见这么矛盾的人,成熟感与少年感、自傲与自卑、张扬与内敛……截然相反的词,在他的身上完美融合。
总体来说就是……拧巴。
闻言,韩信微微一怔,锐利的五官变得柔和,嘴角微微翘起,若三月桃花盛开,墨色的眸子仿佛明亮的宝石,熠熠生辉,眼底的笑意如冰雪消融。
“我也这么觉得。”
苏宁雪轻笑一声,吐槽道:“自恋。”
“事实。”韩信出言强调。
“自恋的家伙。”苏宁雪又嘟囔一声,韩信这次没有继续反驳,她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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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野茫茫,马车锦袍美人面,此人正是被苏宁雪与韩信讨论的张良。
他周全气度温和,宛若紫竹,内敛其光芒。
张良此时盘膝坐在车厢外,遥望高千尺的天空,在外行走多年,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而且苏宁雪与韩信是特意将消息散出去,就是为了钓张良这条鱼。
如史书记载张良确实对故国也着特殊的情感,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散尽家财,重金求义士刺杀嬴政,这些年奔波游走,也想过复辟。
但头顶的那道光芒太胜,他不死,六国余孽都需要老老实实都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可那到镇压一个时代的光芒,是人……会死,而他的儿子不争气。
张良看到了机会,其他六国之人也同样看到了机会。
但张良现在对是否去投这位“韩王室”有些犹豫。
毕竟当年韩王室差不多已经被杀干净,就算有……也是远的不能再远。
韩在张良的心中有特殊的位置,但他为此行走这么多年,若说是为了韩王室奔波,那是笑话。
终究是那份特殊的感情占据上风,马车迎着扶光,向新阳驶去。
苏宁雪此时还不知道她钓的大鱼正在飞速驶来,若是知道怕是要激动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