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贺时年和苏澜两人远远落在了人群后面。
苏澜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气势。
将长裙挽起,然后分别在两边打了一个节。
如此以来,爬坡钻草丛也相对方便了很多。
但饶是如此,她的裙子也不时勾在杂草树杈上。
用力一扯,丝线就散了出来,这裙子下次就铁定没法穿了。
临近一个小坡,贺时年知道苏澜一个人上不去。
他一跃而上,又将手递过来。
“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苏澜没有矜持,将手掌放在贺时年手中。
顿时,贺时年只觉一股冰凉袭来。
都说上好的玉石是温凉,甚至冰凉的。
苏澜的手透着冰凉,岂不是上好的玉?
手上一用力,苏澜上来了。
手却没有第一时间抽出,而是很自然地紧握贺时年宽大的手掌。
两人缓慢向上,杂草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难走。
蛛网横于两人中间,一不小心,头发上沾满了蛛丝,仿佛银丝洒落。
穿越杂草丛林,饶是两人再小心,苏澜的玉臂上也被杂草划开了细小口子。
鲜红血液浮现在白皙如玉般的胳膊上,格外醒目。
不太疼,但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贺时年眉头微皱,道:“疼吗?”
苏澜眼睛微红,却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贺时年看了一眼大部队,见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也不能丢下苏澜。
“你今天的装备影响了你的发挥,我们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苏澜的手掌从贺时年手中抽回。
也不顾形象,在一棵松树下坐下。
两只手指挤弄着刚被杂草划破的伤口,随即又将红唇凑了上去,开始吮吸伤口。
贺时年看得暗自咋舌。
这模样哪里还是精明,自信,高贵优雅的女总裁。
这分明成了第一次春游又受了委屈的大丫头。
贺时年的目光不便一直落在苏澜身上,见她吮吸着,他从身上拿下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