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窈瞬间惨白的脸,“今日既有前车之鉴,诸位莫再以讹传讹。”
江玉窈踉跄半步,鬓边珍珠步摇撞在廊柱上。她分明记得那日画舫中,四皇子亲眼见江颂宜将自己踹入湖中,此刻却将黑的说成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嗅到血腥气——原是掐破了皮肉。
“殿下!”江玉窈泫然欲泣,“那日画舫。”
“够了。”辛夷子固冷声截断,“孤念你即将入府为侧妃,有些话不必说得太透。”他转身时袍角翻飞,腰间龙纹禁步撞出清脆声响,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散。
余初薇趁机扶住摇摇欲坠的廖纤纤,杏色披帛拂过少女红肿面颊:“好妹妹快别哭了,仔细泪水腌着伤口。”她转向众人时陡然提高声调,“诸位评评理!纵是奴仆犯错,主家也该按家规处置。可这位——”她葱指直指江玉窈,“竟当街虐打血亲表姐!”
“我没有!”江玉窈急得嗓音发颤,“是她自己。”
“玉窈妹妹莫慌。”余初薇笑吟吟打断,“你表姐方才亲口承认,因晕车呕吐弄脏你衣裳,你才动了家法。”她抖开廖纤纤染着污渍的裙裾,“可巧我马车里备着三套换洗衣衫,若妹妹不嫌弃。”
“余姑娘慎言!”江玉窈气得浑身发抖。这招以退为进她再熟悉不过——去岁赏花宴,她便是这般当众“赠”江颂宜绣鞋,坐实对方的跋扈之名。如今这软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方知何等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