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玥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解释什么？”
看着她冷漠的表情，祁珩的额头隐隐作痛，但毕竟是他理亏，主动解开误会总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
“昨天合同出了点问题，我去找了程萌。”他的手指轻叩桌面。
程子玥面色微沉，这是男人认真思考的模样。
“那你紧张什么？”她似笑非笑，“你们单独见面的次数还少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怀着孩子，不适合情绪大起大落。”眼看已经雨过天晴，男人垂下眼，抿了口苦涩的咖啡。
程子玥仍然坐在原位，表情谈不上冷漠，但绝对不是高兴：“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男人不易察觉地扬了扬眉，低声道：“不信？”
“你都亲自解释了，我还敢不信？”程子玥轻笑一声，“只是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以后就没有爸爸。”
祁珩的神情冷了下来：“子玥，不要这样说话。”
“那我应该怎么说？祁总爱我爱到不惜和自己的亲奶奶对抗，不肯继承巨额遗产，甚至委曲求全只为我铺路，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程子玥的语气并不激烈，如果光看她的表情，甚至会以为她是在和他说笑。
“你不用感激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祁珩平静地望着她，“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女人没动，甩开了他的手。
有时候退让比针锋相对更让人难过，程子玥分不清这男人到底是为了她，还是单纯想找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结婚--只是他碰巧不喜欢程萌。
逻辑有些紊乱，但不影响她现在的心情。
“我不累，累的是你，祁珩。”程子玥望着他，眼底闪烁着清亮的琥珀色，“我不在意白家什么样，也不在意你奶奶愿不愿意接受我，我只想单纯和你在一起，连这都不可以，是吗？”
祁珩捏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子玥，听话。”
程子玥面无表情地再次甩开了他。
“就是因为我一直听话，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在咄咄逼人的外表下，有一种叫人心惊的决绝，“祁珩，我不想成为一味的接受者，我们分手吧。”
“子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