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祁大气喘吁吁地跑进餐厅,贴着男人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男人手上的刀叉顿住,抬起眼,浅褐色的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你说……她失踪了?”

    祁大不敢多嘴,他顺着程子玥出去的路线找,可越来越偏,到最后几乎迷路了。

    “找!”

    祁珩蓦地起身,声音冷漠得浸了雪:“把伦敦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祁老太太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闻言,画得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怎么,那位程小姐不见了?”

    男人瞥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老人家淡淡笑道,“难不成你怀疑是奶奶把她藏起来了?”

    “当年,您不就是这样对我父亲的么。”

    “胡闹!”祁老太一敲拐杖,“轮得到你评论长辈的事么?”

    “我不想评论,我只要她这个人。”祁珩垂着眼,语气认真,“我说过,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罢了,罢了。”老太太挥挥手,“老黎。”

    黎叔上前,躬身道:“老太太。”

    “派人把那姑娘找回来,真是的,扰人心烦。”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来,女佣忙扶着她,低声道,“老太太,您该去输液了。”

    祁珩这才发现,握着拐杖那只布满皱纹的手上还有好几个针孔。

    祁老太眉头皱得紧紧的,“昨夜不是打过了?”

    “医生说,要连打一周。”女佣的头更低了,“您的身体不好,要多加小心才是。”

    “是啊,老太,若是您倒了,我们家可怎么办。”黎叔关切地扶着她。

    祁珩垂着眼,昨天夜里老太太又提了一次让他继承家业的事,气氛再度僵持。他原以为祁氏家大业大,老太太又握着最大占比的股份,起码不至于任人摆布。可他事后派祁大去查了查,才发现不是他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

    送走了老太太,男人去了趟祁氏公司。

    而另一边,程子玥从沉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船上。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绑架了,可看到身边的白新,她又不那么确定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几分,推了推身旁的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