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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姑娘,我将新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好,多谢。”
海棠嘟囔了一句,凌锦意隔着屏风没听清楚,紧接着便是脚步声离去,门被关死。
凌锦意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披着厚厚的麻布出来。
她现在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内。
院子很小,一共三个房间,她洗漱用的是海棠的屋子。
床上的衣袍也是海棠的。
红色肚兜,青蓝色短襟小褂,套在身上有些大,走起路直晃悠。
凌锦意将头发擦的半干,挽起来裹上方头巾,这才出门。
一出门,便看见海棠正打量着她那件白色衣裙。
衣裙已被洗干净,晾晒在绳子上,裙边零零散散的被撕的不成样子。
海棠疑惑道:“无双姑娘,你这裙子本来是这样的吗?”
“应该是打斗时被割坏了。”
凌锦意颇为抱歉,“这裙子本就不能要了,辛苦你洗出来。”
海棠动手摸了摸裙袍,惋惜道:“可惜了,这料子真好!无双姑娘要是不要,回头我找人改了,做个马裙也好看。”
“回头我送几匹上好的料子。”
女孩率真的挥挥手,“不用不用!我只是可惜料子,又不是没有布。”
闲谈间,方大厨推开正堂的门,“两位美人吃饭了!”
“来了来了,走!去吃点东西好休息!”
凌锦意临走时,看了眼被撕的细碎的裙边,内心祈祷。
拜托了!拜托来个人一定要捡到她留下的布条!
内贡的上好料子民间一般没有,路上撕成一条条还带着血迹的,更没有人。
前后一联想,知情人肯定能猜到是她。
拜托了!一定要让个聪明人见到,最好是萧景城。
凌锦意对着园盘似的月亮祈祷了下,走进了正堂。
正堂简单朴素,干净利落,家里没女主人自然少了份情调。
她听海棠说,母亲难产,在生海棠时便大出血去世。
从小到大都是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于是养的海棠大大咧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