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必要因为陆颂三是刘大红的男人而跟她划清界限。

    男人,只要能为你所用就是好的男人。

    至于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谁知道呢,得试试啊。

    “对了,表哥,回头秋收的高粱咱不卖的吧,留着碾米,咱们自个销。”

    陆颂三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

    但是被吴倩文逮着问,也躲不开,只能敷衍道:“再说吧,哪个价格高,走哪个。”

    “那肯定是碾米卖的高嘛,我常年黑市走,价格怎么样,我心里清楚,而且我有路子销。”

    陆颂三还是那句话:“再说吧。”

    吴倩文可不让他再说,她知道酒厂也在等着今年这批秋收的高粱。

    如果她卡下来,肯定让阿香栽跟头。

    “就这么定了,你作为生产队大队长,自然是哪个高收入,向着哪个。”

    陆颂三已经走远没回答。

    到十月的时候,秋收的这批高粱最后还是在大会表决中推进磨坊去,酒厂那边不得已只能花高些的价格从供销社去采购。

    十月在社员忙忙碌碌的日子里,恢复高考的消息从各大生产队的广播传了出来。

    各个生产队驻扎的知青,还有丁有文这种不得志的读书人瞬间都沸腾了。

    连刘大萍这个家属也是激动不已。

    上回陆舰回来提了高考这事,她就一直在催促丁有文好好复习,等着高考。

    结果过去一个月又一个月没听见动静,她也琢磨着陆舰是不是听错了消息。

    现在听到广播播报了这个通知,她可以说比丁有文还激动。

    但是又怕别人怀疑陆舰提前给他们透露消息,也不敢太表现出来。

    中午下工回家后,刘大萍就催着丁有文去找孙老师。

    “三海不是跟你说,跟这位老师打过招呼,你抓紧找他要补习资料去。”

    丁有文还是没拿定主意。

    “大萍,读书这事得从长计议,读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考上大学得去念书,一去就是三四年,你跟孩子怎么办,这读书的经费又从哪里来?”

    刘大萍也摊开来跟他掰扯。

    “首先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