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看着王伏宝,随即摇了摇头道:

    “我何尝不知道以秦昇得实力,完全可以以一家之力击退突厥人。

    但只要突厥人待在河北一天,对于河北百姓而言就如同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无时无刻不活在恐惧之中。

    我急着出兵就是为了尽快帮秦昇赶走突厥人,好让河北百姓早日重新过上安稳日子。

    再者说,河北不是他秦昇一个人的河北,我窦建德既然受了河北百姓的恩泽,也当要为护佑河北百姓出一份力。

    好了,我意已决,若是谁再劝我不要援助秦昇,就自己先回乐寿吧。”

    既然他们主公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要回乐寿。

    窦建德看在眼里,心中还是颇感欣慰,随后正打算跟众人商讨一下军情,一名亲兵却匆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帐内的其他人,随后凑到窦建德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窦建德听着听着,突然面色一沉,随即勃然大怒说了一句:

    “岂有此理,简直是胡闹!”

    帐内一众大将和谋士闻言不由一阵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明白一向以脾气温和著称的主公为何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可窦建德却顾不上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今日的议事就到此为止吧,就满脸怒容急匆匆出了帅帐,只留下一众大将和谋士在他身后面面相觑。

    不多时,窦建德便匆匆走到一处营帐,掀开帘子进去一看,果然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窦线娘此刻一身普通士卒的打扮,正满脸倔强看着他这个父亲。

    窦建德见状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疼,面色更是红一阵青一阵。

    之前听说他要带兵去驰援蓟城的秦昇,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便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北上打突厥人。

    但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以身犯险,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还特意加派了不少兵马去守她住的寝宫,替自己盯紧她,在他回到乐寿之前不许她离开寝宫半步。

    可没想到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自己还没离开乐寿,这个不省心的宝贝女儿就假扮成一名普通士卒混入了军中,跟着自己一起北上了。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