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
楚绵不再停留,再次猛踩油门,黑色跑车发出一声震耳的轰鸣,如离弦之箭般冲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残存的黑衣杀手们下意识地便要追赶。
“不必追了。”
男人出声道。
正欲追击的众人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男人静静地看着黑色跑车消失的方向,面具下的眼神幽深莫测,无人能猜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黑色跑车像一道幽灵般疾驰,引擎的咆哮在寂静的山谷间回荡。
楚绵左手紧握方向盘,手背青筋微露,脚下油门踩到底,车速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她的右手从座位旁的背包里摸索,掏出一瓶医用酒精,动作利落地用牙齿咬开瓶盖,将冰凉的液体直接倾倒在自己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让她柳眉倒竖,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双锐利的眼神不时透过后视镜扫视后方的山路。
没人追上来?
楚绵拧了拧眉。
“啊…疼死老娘了!”
副驾驶座上,姜槐发出一声痛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她一只手死死按着自己肩膀上不断渗血的枪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咬牙颤抖着说:
“大宝贝儿…我说…我不会真的死在你这破车上吧?”
楚绵瞥了她一眼。
姜槐那副模样,失血过多的迹象明显。
先前草草处理的伤口,在刚才那番不要命的折腾下又崩开了。
再不止血,休克是迟早的事。
“闭嘴,死不了。”
清冷的声音从楚绵微白的嘴角溢出:“你死了,我就是j组织的头号通缉犯。”
她说的是姜槐把偷来的项链塞给她的事。
姜槐被她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却又硬生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气息微弱道:“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不肯原谅我啊…我…我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楚绵眉头蹙得更紧,没再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