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的公寓。”

    傅行若有所思。

    那姑娘他见过,长得和当初的谢安月一模一样,而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谢安月这个人了……

    想到什么,傅行吩咐:“你去,去调查一下锦海市的谢家破产后的去向。”

    半年前谢家宣布破产,谢志刚入狱之后,谢夫人和谢安月就人间蒸发了,再没在网上有过任何消息。

    不知为何,傅行总觉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忽略了的事。

    助理点头应了声,随即看正在手术中的红灯,“傅总,您也折腾一天一夜了,要不您先回去闭闭眼?我在这里守着,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傅行摇头,长叹气:“你先去忙吧,这里我守着就好。”

    他现在一闭上眼就是儿子浑身是血的从悬崖下报废的车里抬出来的画面,和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场景交织重叠在一起。

    那些画面像是一只魔爪,攥着他的心尖,疼得能要人性命。

    实在是难以入睡。

    助理见他忧心忡忡,没再说什么,先回公司了。

    手术室内。

    无影灯将手术台照得雪亮,每一丝细节都无所遁形。

    傅蕴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面容上毫无生气,头部的伤口经过初步处理,依旧狰狞可怖。

    麻醉师再次确认了他的生命体征,对楚绵点了点头:“云老师,可以开始了。”

    楚绵颔首,神情专注,眸光冷静得像一汪深潭。

    她伸出手,旁边的器械护士立刻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递到她掌心。

    头皮被精准切开,翻向两侧,露出其下破碎的颅骨和嵌入其中的玻璃碎片。

    最表层的三块碎片很快被楚绵用特制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

    然而,当新的光片影像传输到显示屏上,手术室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颅内还有五片,位置很深。”

    楚绵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

    三个助手的心齐齐提到了嗓子眼。

    这意味着,必须开颅。

    在傅家小少爷的脑袋上动这么大的工程,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楚绵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