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身,凤冠珠翠因这剧烈的动作而急颤。

    “皇上!臣妾敬献御酒,一片诚心可昭日月!怎会……怎会有人如此恶毒,竟要污蔑臣妾谋害陛下!”

    她声音哽咽,目光带着控诉,狠狠剜向南宫紫云。

    “不知福安郡主是何意?”

    南宫紫云面色如常,对那几乎要刺穿她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再次朝着晏时叙一礼,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自信。

    “陛下,既太医无法勘破其中蹊跷,请允臣妇亲自查验。若臣妇有误,甘领妄言之罪!”

    晏时叙的视线在皇后那张表情即将皲裂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接着又看向南宫紫云。

    “可。”

    南宫紫云步履从容地走向御阶。

    她没有像太医那般蹲下,而是取出一方素白洁净的丝帕,极其小心地在那片湿痕边缘尚未完全干涸之处,轻轻蘸取了一丁点酒液。

    随即,她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个极其小巧精致的玉瓶,拔开塞子,倒出少许白色粉末于丝帕之上。

    她将丝帕凑近鼻端,闭上眼,凝神细辨,神色专注得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片刻,她抬头看向晏时叙,声音清晰。

    “陛下,敢问今日午膳之后,至来麒德殿赴宴之前,您可曾用过些什么饮食?尤其是……点心蜜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