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藏起来了,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找到。
直到深夜,盛暖睡得更沉了一些,厉庭舟才将人抱到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替她脱掉鞋子,而后动作轻柔地拉过被子将她盖好。
厉庭舟一整夜都坐在床头。
白色的衬衫腹部处,染着一抹星星点点的红痕。
翌日,盛暖醒来的时候,听到有做饭的声音,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百叶帘透出来微黄的光,还有些微微的刺眼。
房间不大,待她定睛下来,看到一抹高大熟悉的背影。
她撑着身体要起来,身上的肌肉一阵阵酸痛,索性靠在床头,没再动弹。
厉庭舟似乎意识到她醒来,扭头看过来,隔着窗房的玻璃隔断,厉庭舟的眸色晦暗不清。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平底锅内的三明治已经煎好,关了火,装进餐盘,用刀切成均匀的小块。
将炖好的燕窝从锅里夹出来,一起放在托盘上,端着出来了。
步伐优雅稳健,尖挺的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以往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不太平整,腹间更是染着点点已经发暗的血渍。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弯腰拿过盛暖旁边的那只枕头,托住她的后背,将枕头垫在她腰间。
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盛暖几乎都没有任何表情。
他再温柔,她也没有感觉了。
他伤口裂开,她不会再心疼了。
他胡须长出来,她不用操心帮他换好剃须刀片。
他衣服皱了,她更不用早早起来烫熨。
甚至都不想去了解,现在的他,是虚情还是假意。
都不要重要了。
厉庭舟在床边坐下来,低沉的嗓音很温和,“我带你去洗漱,然后吃早饭,嗯?”
昨天,林弘文给她买了吃的,但她滴水未进。
她不说也不动,厉庭舟便没再询问她的意思,抱起她,去了浴室了。
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厉庭舟抿着薄唇,挤好牙膏递给她。
里面的日常用品,都是他一早出去买的。
盛暖木讷地接过,刚将牙刷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