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已经晚了。
坡底坑洼不平,马蹄一滑,前头几匹马重重摔进路边的深沟。
“哎呦!”
“他娘的,老子的腿!”
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马匪勒住缰绳,看着卡车扬长而去,气得直跳脚。
“大哥,咱们”
“别追了!”领头人从沟里爬出来,骂骂咧咧,“咱们的脸这回可算是丢尽了!”
“成了!”王二狗抹了把汗,咧嘴直乐。
李成却绷着脸,沉声道:“先别高兴,找个地方停下,检查一下情况,这帮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卡车停在一处隐蔽的林间空地,枝叶遮天蔽日。
李成一跃而下,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二狗,你往东边看看。铁山,你去西边。”他沉声吩咐,“记住,别走太远。”
齐兰扶着车门,腿还在打颤。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小声嘀咕:“这帮人真是疯了,为了钱连命都不要。”
李成蹲在车前,手指摸着轮胎上的勒痕。
那道深深的印记像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他眉头紧锁,不时抬头张望远处。
“哎呦我的老腰啊。”铁山拄着铁棍走了一圈回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成哥,别担心,那帮孙子肯定怂了,刚才那一下,够他们喝一壶的。”
王二狗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看过了,路那边连个马蹄印都没有。咱们这回可算是把他们甩掉了。”
齐兰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去拉车厢里的潇潇:“来,丫头,下来歇会儿。别害怕,没事了。”
谁知潇潇蹦蹦跳跳地跳下车,小脸红扑扑的。
“娘,我一点都不怕!你是没看见,刚才爹开车撞那些坏人的时候,威风极了!跟铁山叔砸人一样帅!”
“哎哟喂,”铁山咧嘴笑道,“丫头,你叔我哪有你爹厉害。”
齐兰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就你能耐,跟你爹一个德行,天塌下来都敢当被子盖。”
“那是!”潇潇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爹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