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军械库都没开门。
李鸿基走过来:“十万大军已到,准备驻扎,这里情况如何?”
“这老疯子怕不是要把军械库炸上天?”
王猛蹲在库房外摇摇头。
屋檐震落的灰尘扑了他一脸。
李鸿基憋笑,摇摇头,“算了算了,看来大战前,这火炮用不上了,我们有这功夫等着,还不如去点兵。”
闻言,王猛也觉得有理。
但是也有点不乐意。
他的火炮,就真没救了吗?
正此时,门缝里突然伸出只黑黢黢的手。
吓得王猛差点把李将军的护心镜当盘子扔出去。
鲁班顶着一头炸成蒲公英的灰白头发蹦出来,黢黑的脸上只有眼白和牙齿亮得瘆人,“姓王的!把你家城墙垛口借老夫玩玩!”
王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拽着往城头拖。
李将军的玄铁战靴在台阶上刮出火星子,边追边喊:“那五门老炮可射不出城门多远,都是要上战场才能用呢。”
“老炮?”鲁班突然回身掏出个竹筒,筒底三枚铁蒺藜滴溜溜转,“老夫给它们喂了三百只蛤蟆的唾沫星子,现在能隔着十里地打倭寇的兜裆布!”
城墙上守军目瞪口呆地看着五门火炮被改装得面目全非。
炮管缠着浸油麻绳,底座装着带轱辘的榆木架子。
最离谱的是每门炮都顶着个竹编的鸡窝?
“此乃蛤蟆望月阵!”鲁班踹了脚炮架。
百余斤重的铁疙瘩竟顺着城墙滑轨咕噜噜转了个圈。
“装药三斤半,铁砂换成了碎犁头,保准让倭寇见识什么叫天女散花!”
王猛摸着炮管,突然发现刻度盘上多出个青铜罗盘。
“今夜子时。”鲁班往炮口塞了把艾草,青烟在罗盘上勾出弧线,“王猛将军要是信得过老夫,就让那倭寇尝尝咱们的本事。”
李鸿基的络腮胡在夜风里抖成波浪:“可鬼怒礁离此足有……”
“大人试试就知道了。”鲁班突然掏出个算盘劈啪作响,“改良后的神威将军炮射程七里,误差不过几丈——王大人要不要赌十两银子?”
王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