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送来的艾草香囊到了!”
王猛点点头。
他记得战报里提过,京城往淮昇郡送了批药材。
掀开帐帘,二十车药包正在卸货,每个麻袋都印着“乔家”朱砂印。
“让军医来验货。”他低声吩咐亲兵,转身抓起纸笔,“你亲自写密奏,我派家将走海路。”
李鸿基笔锋突然顿住:“陛下若问证据”
“就说倭寇阵中有龙气!”王猛把鱼骨扔进火堆,火星噼啪炸响,“陛下会信这些玄乎事。”
李鸿基犹豫了半天,最后摇摇头。
“我得亲自回去跟陛下说,别人……我都不放心。”
王猛看着他,叹了口气:“行,战场这边你不用担心,倭寇已经无力回天。”
两人相视一笑,痛饮烈酒。
子时的梆子声被海浪吞没时,王猛正在军械库前踱步。
军医举着放大镜趴在药包上,突然捏起撮褐色粉末:“这是陈年艾绒掺了断肠草,哪个龟孙子想出来的阴招?”
“能查出来路么?”
“断肠草产自岭南。”军医把药粉撒进火把,蹿起的绿焰映得他面目狰狞,“但晒干手法是鞑子的路数。”
“这群畜牲,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不查,后果不敢设想!”
军医的怒吼惊飞了檐下海鸟。
王猛捏着药粉的手背爆出青筋。
褐色粉末簌簌落进炭盆,腾起的绿火映得他面目狰狞:“卢家商铺的印鉴,岭南的毒草,北疆的鞑子手艺,这帮杂碎倒是凑齐了五湖四海的缺德!”
李鸿基的密信刚写到“倭阵现龙气”,狼毫笔尖“啪”地折断在宣纸上。
他盯着药包上殷红的“乔家”印章,突然抓起佩剑斩断桌角:“连军需都敢动手脚,世家难不成是要断送十万将士的命!”
“报——”
帐外突然冲进个浑身湿透的斥候。
“鬼头湾发现两支商队,打着劳军旗号却绕开官道,车辙印深得可疑!”
王猛抓起海图的手突然顿住。
他想起昨日缴获的倭船里,那些明显是大夏工艺的箭簇。
夕阳透过帐帘缝隙,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