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小心翼翼地抱起白狼崽,这才发现,它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
他小心地拨开伤口附近的毛发,发现伤口深处隐约可见森白的颈骨。伤口边缘的皮肉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几处较深的地方还在缓慢地渗着血珠,将林川的手指染红。更令人担忧的是,伤口周围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肿胀,摸上去发烫,显然是开始发炎的征兆。
“它受伤了。”
林川轻轻抚摸着白狼崽柔软的毛发,指尖触碰到那道狰狞的伤口时,小狼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他抬头看向母狼,用缓慢而清晰的动作指了指伤口,又指了指远处的营地。
“我会治好它。”林川一字一顿地说,同时做了个包扎的动作,“等它伤好了,你想让它留下,还是回来?”
母狼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川,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远处狼群中又传来几声不安的低吼,但母狼只是竖起耳朵,没有回头。
娜斯塔霞小心翼翼地靠近,从腰间取出一小包药草。
“这是止血的。”她轻声说,将药草递给林川,“先给它敷上。”
林川接过药草,揉碎后轻轻敷在小狼的伤口上。
白狼崽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在药草的清凉作用下安静下来。
母狼的鼻子微微抽动,似乎在确认药草的安全性。
“你放心。”娜斯塔霞对母狼说,“我们会治好它。”
母狼突然上前一步,湿润的鼻子轻轻碰了碰林川的手腕,又舔了舔白狼崽。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狼群中表示信任的最高礼节。
远处,温可都的声音传来:“林川!狼群要走了!”
果然,增援的狼群已经开始有序地撤离,只有几头壮年狼还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母狼。
母狼最后舔了舔白狼崽的额头,然后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但它每跑出一段距离,就会回头看一眼,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晨雾中。
林川抱着白狼崽站起身,发现小家伙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小爪子还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
“走吧。”娜斯塔霞轻声说,“玛鲁婆婆最会治这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