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心里却偷着乐,墨凌川居然把万贯家财给了乌氏,那不就是给了他吗?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却听帝王说:“墨卿的意思是让姜侍郎你还乌氏自由。”

    啊?财飞了?姜伯年真得大哭哭出声来,“微臣遵旨。”

    太后虽悲痛墨凌川去世的消息,但对家产给了乌氏,持反对意见,“皇帝,墨家的家产怎能落入外人之手?哀家认为此举不可。”

    焱渊冷哼道:“母后,朕反倒觉得他做得极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不想再听,退朝。”

    又过了一日,养心殿里。

    焱渊打开一份奏折,府尹写着,“乌氏呈请把墨凌川的财产全部捐给朝廷,她跟着儿子去岭南了。”

    焱渊叹息一声,“墨凌川和夫人姜苡柔的安葬让礼部协助完成。”

    毕竟他捐了这么多家产,朕总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半年后,焱渊去了已经充公的墨府。

    踏进紫竹院。

    推门惊起尘埃,一幅《春日行乐图》霍然入眼——

    画中墨凌川执卷倚树,身旁绝色少妇云鬓斜簪莲花玉簪,正捻着糖炒栗子喂他。

    杏色罗裙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被画家用金粉点了光晕。

    指尖触及画面刹那,焱渊突然按住心口。

    画中人眼尾泪痣灼灼如血,竟与他梦中女子一模一样!

    “陛下,您没事吧?”全公公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帝王。

    焱渊盯着画角题字「乙亥年五月作」,喉结滚动——那正是他梦魇开始的年份。

    朕梦中的女子已经殁了?

    焱渊心口痛得抽搐……

    摩挲画中姜苡柔的柔媚面庞,苍天啊,你一定是觉得朕过于完美无缺,过于英明神武,才怕朕会沉迷情爱,所以把她收走了?

    “你还朕美人!还朕美人!”龙纹皂靴使劲踹墙壁。

    “把这幅画带回宫!把墨凌川剪下来!朕只要美人这半边!”

    焱渊望向院中的歪脖子树,欲哭无泪,朕这一生还会有爱情吗?

    四更天时,墨凌川悠悠醒来,眼角挂着未干的泪。

    恍如隔世,睁开朗目看周围,闻到淡淡的莲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