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姜苡柔,眼中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抬手轻轻为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

    不远处的假山后,高大男人身着一袭玄色金线暗龙纹锦袍,戴着半幅墨玉面具,依旧能看出隽魅不凡的相貌。

    一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一对亲密的善男信女,不自觉地攥紧玉扳指。

    “什么生生世世,何来生生世世?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信!墨凌川这狗奴才,下辈子还想拱小白兔?做梦!”

    云影小声劝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要不咱们……”

    却见帝王盯着那棵百年大榕树,完了完了,陛下莫不是要?!!

    云影扑通跪下,抱住龙腿,“陛下,您是偷偷出宫,这里又香火鼎盛,您若是拔了许愿树,明日的民间小报得写成什么样啊!  ”

    焱渊踢他,“狗奴才叫什么叫!”

    云影起身,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皮盒,拈了块桂花糖,喂到焱渊嘴边。

    “陛下,吃块糖心里就舒坦了,为女人生气不值当。”

    焱渊嫌弃地推开他的手,自己取了一块桂花糖放进嘴里,甜甜的,香香的,但是不及她的唇香甜,更不及那里……那里……那里……

    “朕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还去哪儿!”

    半个时辰后。

    溱水岸边绿柳如烟。

    墨凌川执一柄青竹油纸伞,伞面绘着半枝水墨芍药,月白锦袍被河风拂得轻扬。

    “士与女,方秉兰兮。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他侧眸望着身旁正低头嗅闻兰草的女子,唇角漾起清浅笑意  。

    “柔儿当心水湿了绣鞋。”墨凌川伸手虚扶住姜苡柔,指尖触到柔若无骨的腰际,顺势将她揽在臂弯里。

    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姜苡柔睫毛倏地颤了颤  ——  一种感觉从心头生出,是焱渊帝?

    他收到她退回去的礼物,已经几日,该有所反应才对。

    三丈外的柳树下,似乎看到一个玄色高大男人,戴着面具?

    是他没错了。

    “夫君给柔儿簪花。”墨凌川给姜苡柔的鬓边簪了一朵灼灼鲜艳的芍药花,衬得她面若桃花,眼尾一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