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亮些。”
“是,夫人。”青容和桂嬷嬷应承着。
王淑宁扫了眼铜镜里——跪着的春妮,冷笑道:“起来吧,坐那儿,等着大夫来把脉。”
春妮有些诧异,难道这就是有喜的殊荣?
王淑宁边选发簪,边趾高气昂道:“春妮,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求大人抬你做侍妾。”
春妮信以为真,点点头。
心中万分暗喜,她终于可以摆脱奴才的身份,成主子了!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树梢,发出刺耳的叫声。
荷贵院上空的云层渐渐聚拢,遮住了原本明媚的阳光。
暮色四合时分,墨凌川在墨府门口,下了马车。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府门前的石狮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大人!”小厮急匆匆迎上来, “夫人请您去趟荷贵院。”
墨凌川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抚过手中那束紫色铃兰。
这花是他特意绕道城西花市买的,柔儿最爱铃兰,说那花朵像一串串小铃铛,风一吹就能听见幸福的声响。
想到这里,他冷峻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大人”小厮硬着头皮又唤了一声,“春妮有喜了。”
墨凌川脚步猛然顿住,手中的铃兰险些落地。
脑中轰然作响——就那一次,例行公事,蛮横地要了春妮一次,就怀上了?
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将铃兰递给身后的朱清:“拿去给夫人,说我等会儿过去陪她用晚膳。”
转过回廊时,墨凌川脸上已恢复平静,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节发白。
一个贱婢也配怀他的孩子?想必王家那群老狐狸又要借题发挥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踏进荷贵院的月亮门,后脚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王嬷嬷带着个提着药箱的老者匆匆赶来,脸上堆着掩不住的喜色。
“哟,”墨凌川冷笑,“王妈妈走了没几日,又回来了?”
王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天大的喜事啊!老太太一听说春妮有喜,立刻让老奴带着吴大夫来安胎。”
她扯了扯身旁老者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