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伺候过先皇的吴御医,老太太特意派来的。”

    墨凌川眯眼打量这个所谓"御医",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忽然想起去年在王家寿宴上,此人曾给王老太太把脉,当时王淑宁还得意地炫耀这是她娘家的体面。

    如今看来,王家这是要把春妮的胎攥在手心里了。

    “王家对我墨府的事,倒是上心得很。”墨凌川语气平淡,眼底却结着冰。

    世家联姻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每个出嫁的女儿都是一枚棋子,而子嗣就是延续这盘棋的关键。

    他忽然想到姜苡柔——若是柔儿能给他生个继承家业的儿子,再添几个如她一般聪慧的女儿  他挑女婿也可以为家族兴旺考虑。

    柔儿生的女儿一定和她一样讨人喜欢,墨凌川想到姜苡柔,对着刚进院的一颗芙蓉树浅笑,揪起一朵开得正艳丽的芙蓉花。

    正想着,一阵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夫君!”

    王淑宁被青容和张嬷嬷搀扶着从台阶上走下。

    她脸色惨白如纸,大出血流产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此刻强撑着病体,每走一步都冷汗涔涔。

    见墨凌川驻足,她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颤抖着伸出手想挽他的胳膊。

    墨凌川猛地甩袖避开,那声"夫君"让他胃里翻涌。

    笑脸马上换成阴沉脸,晦气。

    一想起那个梦——王淑宁害死姜苡柔和两个孩子,他咬咬后槽牙,一把攥烂了手里的芙蓉花,汁液染红了掌心。

    贱人,真想给她一剑,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处。

    “莫要再叫我夫君。”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偷汉子的丑事满京城皆知,让我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如今还有脸唤我夫君?”

    王淑宁踉跄后退,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青容的手臂:“不是的是姜苡柔那个贱人陷害我!”

    “闭嘴!”墨凌川厉声喝断,“你若还要脸面,日后休要再提此事。”

    这不是你先提的吗?王淑宁委屈的抹眼泪。

    这时春妮扭着腰肢走来,盈盈下拜时故意露出雪白的后颈:“大人,您回来了?”

    她抬眼偷瞄墨凌川,眼中带着刻意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