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上座,瞥向太后,你的小娇宝下大牢,看给你心疼的!

    瞧那川字纹都成山沟沟了。

    太后瞥见箭簇尾部刻着的蛇纹,瞳孔骤缩——这是南诏贡品的标记!前些天确实被鸿乾领用。

    “皇帝,鸿乾怎么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定是有人暗算!”

    焱渊指尖轻敲案几,一枚淬毒箭簇在奏折旁泛着青光。

    “母后别急,箭和毒药都是出自晋王府,这叫什么?几位爱卿说说。”

    刘宰相道:“回陛下,当应算是证据确凿…”

    “住口!”太后愠怒,“渊儿,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你先把鸿乾放出来,再好好细查这件事…”

    说着她动容哭起来。

    又用这招,把不孝子的罪名往朕头上扣!

    焱渊拿过全公公呈上的帕子,给她擦泪,“啧,母后怎么还哭起来了?养不教父之过,父皇在皇陵,你又当爹又当娘,辛苦了…鸿乾他犯错,国法面前,与庶民同罪才可服众。”

    “渊儿,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焱渊把帕子扔到案台上,掷地有声,“朕还是天下子民的父亲呢!”

    太后又哭起来,“你大了,不把母后放在眼里…母后容易吗?含辛茹苦带大你们三姐弟,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

    焱渊冷笑,好像他真是她带大的一样,不是三个月抱出去,十二岁才送回来的吗?

    就该把这老太太送到皇陵去。

    父皇也不愿理她…

    焱渊挥手,几个大臣躬身退下。

    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太后问道:“渊儿,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焱渊把玩着沉香佛珠手串:“西南五州的军饷账簿,母后明日送来。”

    太后凤钗上的东珠剧烈摇晃:“你竟查到这个?”

    焱渊哂笑,“母后,天下之事,只要儿臣想知道,没有不知道的…”

    朕就是喜欢看老太太想揍朕,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焱渊忽然神色冷峻:“鸿乾行刺一事,儿臣可以压下去,不牵连他。但——朕要姜苡柔。”

    太后震怒,却又和心中的狐疑吻合:“荒唐!她是墨凌川的妾室,你为一女子不顾皇家